清华大学刘大成:新基建下中国产业链生态如何变革?
来源: | 作者:中科天巡 | 发布时间: 2021-03-26 | 911 次浏览 | 分享到:
现在提出来的新基建和传统的基建有哪些不同呢?实际上新基建不是一个新的定义。2018年在中央经济工业会议上提出了新基建,当时是四个部分,包括5G基础设施建设、人工智能、物联网和工业互联。到了2019年,中央政治局会议依然不停的在完善新基建。但是今年比较特殊,疫情最严重的阶段、风险最大的时候,中央政治局常务会议再次提出“新基建”,而且这次新基建已经扩展为七个方向、七个领域。

刘大成 清华大学互联网产业研究院副院长

今天与大家交流的是“新基建下的中国产业链生态变革”。主要内容包括新基建和老基建的融合,产业供应链变革的萌芽,从信息化到网络化、再到数字化的过程,疫情加速的逆全球化态势,以及中国产业链液态的智慧化变革和供应链管理体系变革中的机遇与挑战。

以下内容节选自直播实录:

本文内容主要分为三部分:

1、新基建带来的数字化新时代

2、新基建后中国产业链生态的变革

3、中国产业链业态的智慧变革

新基建带来的数字化新时代

现在提出来的新基建和传统的基建有哪些不同呢?实际上新基建不是一个新的定义。2018年在中央经济工业会议上提出了新基建,当时是四个部分,包括5G基础设施建设、人工智能、物联网和工业互联。到了2019年,中央政治局会议依然不停的在完善新基建。但是今年比较特殊,疫情最严重的阶段、风险最大的时候,中央政治局常务会议再次提出“新基建”,而且这次新基建已经扩展为七个方向、七个领域。

2020年4月28号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加快新基建,是以市场投入为主,以“一业带百业”,重新给它进行了定位。国家发改委也结合新基建提出,未来新基建和传统基建的区别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实际上是一个承前启后的作用。

传统基建重点是任何能够为我们经济、生活、文化所奠定的基础设施建设,英语叫“infrastructure”。但是中国从亚洲金融危机(97年)就开始主要定位在“铁公基”,即铁路、公路、基础设施建设,包括水利等等。事实上,确实在过去20多年,基础设施建设起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投资作用,以及经济拉动作用。特别是每到经济遇到停滞或者是增长乏力的时候,都把“铁公基”放在前面。

有没有效呢?应该说边际效应越来越低。可以看到从97年拉动内需非常有效。到了08年政府投资了4万亿,地方配套28万亿,实际在“铁公基”投入达到32万亿。16年,我们又重新投入4万亿,地方只配套了2.8万亿,总数只有6.8万亿,而且边际效应越来越低。同时“铁公基”,特别是传统基建,我们不知道应该投入到哪儿?但是从凯恩斯主义来讲,我们投入未来长期有效的就可以了,比如说铁路、公路早晚能用上,将来我的投资可能就没有问题。事实上,中国的建筑质量只有50年,所以很多时候“有建设无维护”。在投资的时候,并没有把维护的内容、维护的投资放进来。同时“有建设无管理”,很多建设了以后,没有使用,运营不起来。这种情况下,它的基础设施建设当使用的时候难以负担。

未来的“新基建”和“铁公基”实际上有所差别。这个差别在于:第一,它周期短了。实际上可以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5G基建和人工智能,它更多的是研究未来通信和人的替代。

第二部分,大数据中心和工业互联网是以数据和互联网形式向前发展,下面我会专门介绍大数据和工业互联网。

第三部分,特高压实际上是指正负800千伏的直流电和1000千伏的交流电,这种特高压比我们现在使用的500千伏节省土地资源60%,线损更少。特高压已经使得高压和特高压的输变电变成第六种运输方式,解决了煤电一体化,就是坑口发电。当然我们特高压输变电主要还对西部的光伏和风电产生了新的拉动,更重要的是它直接改变了我们国家资源和产业结构分布的不均匀,同时改变了大宗货物物流体系,而且有利于我们国家物流的降本增效。

新能源充电桩解决的是新能源汽车未来的使用。我们知道,在机械制造当中,中国制造已经成为世界工厂,但是我们在世界工厂上一直处于中端和低端。比如说汽车产业,虽然我们是最大的消费国,也有很多的汽车厂,但是在德国汽车展上却不敢拿去展览,为什么?因为这个汽车展要求是剖开,我们剖开之后没有自主的东西,特别是以发动机为核心,以一些特殊技术为核心的东西。

我们过去都是靠反向工程,也就是逆向工程,三坐标测量机和激光照排。我们很容易在行为上仿造,但是在工艺上,比如说我们未来汽车的核心,发动机、减速机、传动机构和国际一线汽车企业目前没有在同一个起跑线。工艺上很难抄袭,我们自身科技水平又不能够支持,所以我们在追赶上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差距。但是新能源汽车改变了,因为新能源汽车直接永续电机驱动,我们对控制系统事实上有优势,但是新能源汽车也有风险和不足。一是储能,二是充电能力。

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特高压和充电桩、轨道交通都是和过去“铁公基”基础设施建设来弥补的一环。

我们可以看到,5G这两年发展的非常快。5G有三个部分:

1、如何增强移动宽带,能达到GBT这样的使用。我们过去给大家描绘的5G就是你看一个电影,1秒钟就能下载下来。其实TCP/IP协议当时就有这个,当你的使用量和通过量、带宽超过它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好像这个带宽是无限的,5G就解决这个问题。

2、高可靠性、超低时延的连接。5G最开始定标准的时候是10毫秒,后面改为1毫秒。1毫秒解决了什么问题?如果在公路上,80公里的汽车,只有2.8厘米的移动距离,这时候就能够保证未来所谓自动驾驶。原来4G是不可能的,因为100毫秒的时候,已经出去几米远,这个时候就会产生许多事故。

3、5G的核心是有海量的物联。我们可以看到未来提供的5G,将来任何一个节点都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海量互联。我们未来希望能有1000亿海量连接,5G恰恰支持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5G和边缘计算推动了大数据、云服务和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以及人工智能供需之间更加精准的对接。5G是不是未来一定要发展成6G或者5G一定无敌呢?5G投资是非常大的,3.2万亿基础设施建设,每年大概1.2万亿的运行,包括基站耗电、基站铁塔的租用以及室内租用基站。它一定不仅仅是超大容量,更需要它到产业互联网里高可靠、低时延连接和海量物联。

新基建后中国产业链生态的变革

全球产业供应链开始发生变革。最早60年代就提出供应链,但真正依赖是85年波特《竞争优势》里面的价值链,主要是价值增长。我们也知道像《精益生产》里沃麦克提出的是价值增值链。1996年由美国学者Porirer和Reiter提出了供应链,全球影响力最大、物流影响力最大的就是美国物流管理协会,它在98年提出物流向供应链转移。05年它甚至将物流管理协会更名为美国供应链专业管理协会,1985年前叫美国物质配送协会。05年他提出来第一个专业管理协会大会奖是给了牛津大学的马丁·克里斯多夫教授。马丁·克里斯多夫的贡献是他提出来21世纪的竞争不是企业和企业之间的竞争,而是供应链与供应链之间的竞争。

到了2012年,美国政府将全球供应链安全上升为国家战略。在2012年1月25日的会议上,由美国国土安全部提出这个战略。中国国务院在2017年10月5号配套提出积极推进供应链创新与应用,也把它上升为国家战略。它提出来四个产业、两个方向。

四个产业,农业、制造业、能源、供应链金融。

两个方向,全球供应链、绿色供应链。

供应链的改变从制造强国的发展指数来看,2019年中国还是在第三方阵之首,第一方阵还是只有美国,第二方阵是德国和日本,第三方阵包括中国、韩国、英国、印度、法国等等。

日本、巴西出现了规模下降,但是目前的增幅来讲,如果我们跟美国PK,还需要28年才可能追平美国。如果按照发展平均增速来讲,我们还有18年。我们的核心事实上还在中低端制造,如果说高端制造,我们只是在部分产业有望进入到高端产业里。

从信息化到网络化,再到数字化。20年前是信息化时代,最早的计算机产生之后,就开始有了网络。有了网络和计算机,信息化就到来了。一直到网络化之前,信息化是人与设备之间、人与设施之间的数字互联。

网络化,它解决了人与人的数字互联。过去20年,基本上是以To C形式的消费互联网时代。有很有名的一个企业,前几天被私有化了,香港利丰最早叫广州利丰,1906年在广州给英国人售卖丝绸、陶瓷、茶叶等等。1937年由于卢沟桥事变等等各种原因,同时中国上个世纪“黄金十年”结束之后,他们就搬到香港。85年第三代哈佛大学毕业的冯国经、冯国伦回来接班,他们提出来“准制造商”,就是在信息化基础上,对制造企业进行把控,无疆界的虚拟化生产,实际工厂是由他们进行选择之后,他们给下任务。当时他们发展最鼎盛时期,在全球40个经济体建立了260多个办事处和仓库,而且聘用了3.5万个员工,全球供应链达到1.5万家。我们可以看到,2000年它的市值达到32亿美元。2011年形成香港股王,当时市值是2050亿港元,那时候是如日中天。

有一本非常著名的书就是《香港利丰集团的实践》,01年的时候,很多人还不知道什么叫供应链管理,但他们已经开始进行这种供应链的实践。由于互联网的产生,使得资源相互之间和供需之间精准的对接,利丰单纯做中介商贸,供应链掉头向下。它最少的时候,2019年的业绩只有80亿港元。到了今年3月20日,它的市值最低的时候是43亿港元。跟它的鼎盛时期2011年只有9年,市值损失将近98%,只剩下2%。

我们从利丰供应链就可以看到从信息化到网络化的改变。

这20年来,中国和全球市值变化在互联网情况下也发生了改变。2018年、2019年主要就是苹果、微软、亚马逊、谷歌等等。中国的BAT巨头已经开始逐渐被字节跳动、哔哩哔哩、拼多多所改变。很多人认为未来字节跳动的市值将超过阿里和腾讯之和,当然我们拭目以待。我们可以看到,最终服务类的产品已经超过了原来实体制造。

从网络化到数字化,实际上是改变了过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包括设备到人,人和人,人到设备,设备的底层互联,这就进入到了产业互联网时代。我们可以看到最近这5年、3年、1年发生的改变。

2015年,全球《财富》杂志上,前67位首富的收入超过地球后35亿人的收入总和。2016年更可怕,从67个缩小为8个,8个首富超过地球35亿人的收入。2018年,5个人的收入超过地球35亿人的年收入。2019年,同样是5个人,但是这5个人还有一点小故事,首富贝佐斯的资产因为离婚,1/3被剥离。有人预测2023年到2025年,可能贝佐斯一个人的收入会超过地球35亿人。贝佐斯做了什么呢?贝佐斯的核心就是数字化的飞轮效应,把资源配置优化能力变得越来越强。

中国是不是也这样呢?我们可以看到GDP人均排名上,中国非常落后。同时,我们的基尼系数一直高高在上,大家都知道0.4以上就是很高,而我们这些年一直在0.47以上。今年两会总理提出,有6亿人每个月的收入是1000元。事实上后面国家统计局又给出另外一个数字,月收入在3000元以下的是8亿人。

目前主要就是数字化资源配置能力要远高于过去网络化和信息化的能力。可以看到,数字化既给企业带来了企业层级的发展,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就是贫富差距。因为有资源的人更容易获取资源。亚马逊的飞轮效应就是这样,如果你交了会员之后,它给你免费送货,而且是48小时,重点地区是1小时送达。同时,我的会员越聚越多,我就跟供应商有议价能力,同时引入第三方卖家平台。亚马逊20年不赚钱,到2015年三季度财报的时候赚钱了。靠什么呢?靠云服务。大家知道现在云服务最大的就是亚马逊,排名第一,占50%以下。剩下所有人分后面一半。它主要做的就是给第三方卖家平台和客户服务,它更加精准了解客户的需求,通过它的大数据和云服务精准的预测。同时具有更大的议价权力,从而让货品越来越多,价格越来越低。

当然,我们也有拼多多。企业市场扩展的时候,实际上是很困难,因为像京东和其他的头部企业很容易把它给按死,但是拼多多走了另外一条路,它找到了微信、腾讯。跟腾讯天然结合在一起,瞬间以APP的形式来普及,以游戏的形式普及。我们可以看到数字化所带来的改变。

亚马逊物流现在已经变成了全球物流,超过DHL,超过UPS,超过FedEx,是全球物流的老大。我们的京东是向它学习的,它既比京东更快的交付,同时它的成本远低于京东。2018年它的营收达到427亿美元,2019年营收增加了20%。

数字经济究竟会改变什么呢?2018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经达到31.3万亿,占GDP1/3多,更重要的是它解决了1.91亿个岗位。对我们影响最大的是快手。为什么说它影响最大呢?快手带动了2000万人的收入,这里有500万人是来自国家级贫困县,这是最大的核心。数字经济、数字技术不仅带来了数字产业与高科技人员的收入,也让最底层的人能够借用应用型数字产业获得收入。

新基建所带来的就是快速的,穿透性的和岗位自雇性。过去的基建是以政府为主导,数字经济可以以市场为主导,这就会“一业带百业”。

疫情又加速了这种改变,特别是加速了逆全球化的变革。今天全球确诊已经达到1256万人,美国居首已经超过300万,巴西将近200万,印度将近100万。这次全球疫情实际上将全球隔断,现在群体防疫也受到了质疑,这时候国家、全球都遇到了一个大的风险。

逆全球化在原来就有,包括英国退欧,法国的黄马甲运动。由于全球的产业结构性过剩,比如说钢铁,全球年产18亿吨,中国年产9亿吨,但需求只有13.6亿吨。我们可以看到,甚至互联网都是严重的供大于求。而这种严重的供大于求就导致了各国之间竞相进行贸易保护、孤立主义,竞相性的降息,竞相性的进行汇率变低。中国不得不参与其中,但是逆全球化不利的、首要的就是中国,因为中国享尽了全球化的红利。

前几天北美的墨西哥、美国、加拿大贸易协定,其中有一个排他性的“毒丸计划”。所谓“毒丸计划”就是不允许三个国家贸易与非市场机制,主要就是指中国。未来英国、欧盟、日韩对中国也会逐步采取非市场化的贸易歧视。中国过去加入WTO之后,赖以发展的红利可能就要被中断。

我们看到国际物流全面受损,2020年前6个月基本上1/3的物流海运下降,空运更是如此。虽然空运收入增加了,因为航空价格增长,但是航空本身由于各国之间的阻断,供应链实际上是断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看到国际物流全面受损,已经有30%以上。

中国在这里面更是受损严重,大陆目前只有149架货机,前两天增加了1架。顺丰从58架变成59架,事实上在国际全球影响是极低的。因为我们可以看到FedEx、DHL、UPS占领全球空运、航空货运70%的货机机队。

为什么我们没有如此多的货机,我们并不缺钱。是因为人家不卖给你,无论是波音,还是空客,为什么不卖我们?因为我们是贸易顺差,我们必须要购买波音或者空客。既然你已经必须购买了,客机是货机的3倍价格。这种情况下,货机是很难买到的。

从船运呢?尽管我们跟韩国在货船制造是全球两大国,但我们航空只占10%,船运占10%,而我们的贸易量是全球第一的。可见,物流支撑不了我们全球产业链。

特别这次疫情之后,全球供应链不会是简单的暂停。特朗普要求不能将美国独立性外包给他国,不能依赖他国。这实际上明显针对中国。

安倍也是考虑让那些对国家来说依赖高的产品,生产基地回归日本。如果做不到,尽量不要都依附于一个国家,可以向东南亚等国转移,实际上针对中国。

跟中国最友好的是中国欧盟商会主席伍德克,他这次也说了,为了确保欧洲方面能够获得足够的供给,我们必须在更近的地方得到那些产品,比如说疫情中最重要的医疗物品。我们看到,未来的供应链一定会缩短,而且会相互之间充满着更多的柔性,这对中国原来的实际上是有影响的。

中央也开始频提“底线思维”。中国面临的困难是什么?5月22日,商务部扩充的管制实体清单里面,16所中国内陆学校被列入清单,有军工,比如说北航、国防科大、哈工大、哈工程、西工大;有意识形态的人民大学;有超算的湖南大学;有军工和电机项目的西交大、电子科大、川大、同济、广东工大和南昌大学。

哈工大去年买的MATLAB正版全校授权,但今年不让使用了。假如说这些研究的基本软件不允许使用,学生的质量、科研的质量都会得到下降。我相信马上高考,下一步就是报考高校,哪一个家长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些学校,这就充满了很大的风险。久而久之如果没有好的生源,大家试想一下这些学校呢?

华为的芯片,比如说海狮设计所谓的EDS软件怎么办呢?如果没有这些软件,他们能不能设计芯片?按理说是不可能的,盗版又存在着风险,这就是中国面临的最大困难。

4月17号,中央政治局提出了“六保”,“六保”第一件事情就是保居民就业,居民就业指的是城市居民。但我们还有许多农民工今年是没有工作的,如果包括农民工,今年失业人数可能会超过2亿人。同时要保证基本的民生,保证市场主体,保证粮食能源安全。

新基建后中国产业链生态的变革,首先就是美国供应链的国家安全。大家知道瑞士达沃斯会议上,美国国土安全部提出来的《全球供应链安全国家战略》有两个目标,一是提高全球商业运输的效率与安全;二是为全球商品运输提供一个更加弹性的供应链系统。这对中国有什么冲击呢?真正在它具体剖析的时候,除了自然灾害之后,它提出来非自然灾害里有五个要素,一是挑战美元作为世界货币;二是中国;三是欧美;四是俄罗斯;五是恐怖组织。大家可以看到,中国已经成为它的对手。

这样情况下,2013年前总统奥巴马就到苹果公司找到总裁库客,要求将苹果生产从中国迁出去。但是库克说做不到,因为富士康才能提供。但是到了14年,苹果将20%的生产转给了富士康的竞争对手和硕集团,今年又将20%转移到印度。

我们可以看到,全球针对华为,更是将华为作为一个关键点进行打击。如果一个国家打击一个企业,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被定点打击的是所有芯片设计的EDA全部来自于美国,芯片制造设备是荷兰的ASML,以及芯片设计商的ARM架构。

最早大家可以看到通信协议是欧洲控制,现在通信协议是由华为控制。但是美国会不会另起炉灶,这个都在未可知当中。

同时,不仅是美国企业离开中国,日本、韩国企业也在行动。大家可以看到三星,这是韩国的核心企业,2018年关闭了天津工厂、深圳工厂,2019年关闭了惠州工厂,三星彻底离开了中国。

中国的发展遇到了非常大的困难,这种逆全球化趋势和面向全球化的中国经济发展可不可行呢?对中国来讲,10年之内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中低端由于产业集群,由于我们的效率和柔性,它的结合实际上在全球范围,我们和资本能够快速对接。发达国家的精英阶层与我们相通,但是发达国家的底层工人,因为失业,因为产品的劳动力没法跟资本相连,这时候他们有反弹。他们的反弹实际上代表着选票,以选票为核心的政府,必然采用孤立主义、民粹主义、极端的民族主义。

这样情况下,如果我们对等PK,就会使得我们一步一步陷入被动。因为发达国家资本为核心的精英,就无法公开与我们站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对中国来讲,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数字化是我们对产业升级的比较简便而且有效的办法。这里面包括产业数字化,过去数字赋能,对传统产业改造升级来实现降本增效。同时是数字产业化,数字产业里面包括面向技术,比如说IoT的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技术等等。还有面向应用的,好像直播一样,我们可以看到快手解决了500万贫困县这些人的收入。

同时,我们传统产业是供远大于求,但是产业数字化能够实现供需精准对接,这时候我们就会更进一步降低成本。数字经济能解决差异化的供给和个性化需求零成本、高效率、零时延的对接,使得数字产业能够通过规模化之后,它的边际成本趋于零,具有更强的竞争力。

因为数字经济和数字技术、两者有机结合起来,穿透性又好,而且对于我们的自雇性能力,政府不需要提供岗位,自己能够自雇的,实际上给了更多的自雇性岗位。这个就有效解决我们的失业岗位。这就是为什么新基建被提高到如此高的地位上。

同时,我们看到无接触的数字化代表着方向。在汉堡港,一个35吨、40吨重的集装箱被无人机带动起来。奔驰无人车,无人技术现在L5已经做到了,像马斯克的特斯拉已经把operate无人驾驶基本上置于完善。还有物流配送机器人等等。我们现在还停留在所谓靠人来进行的,未来大家会看到这种无接触物流。

同时,无接触的技术经济对我们的影响非常大,比如说支付宝、微信支付,就是财付通。当然最早的时候还是学的马斯克的PayPal,包括数字发票,移动无接触的支付。

如果没有数字化平台,没有移动支付、移动互联网,农民工进城第一份工作就是收入600块钱到2000块钱。由于快递平台,同样的劳动力,同样没有技术能力,去年平均工资是6500块钱,总数320万人。

现在全自动的码头、无人仓库、共享的快递柜等,大家都可以看到这些在改变整体产业结构。特别是我们可以看到,京东2019年底购买用户活跃数达到3.62亿,全球在线零售商达到17.5%,中国达到20.7%,美国是零售额的11%。中国在零售业网上发展非常快。

更重要的是看发达国家,日本40岁以下的青壮年蛰居族超过100万人,什么意思呢?不出屋,就在房间里。日本内阁数据,蛰居族80%是男性,且多数人具有硕士学历。比它更夸张的是日本的知名调查公司叫Shibuya109,对日本15岁到24岁女性群体进行调查,约有70%属于御宅族。这次疫情,我们会发现许多会议是没有必要的,许多差旅是没有必要的,许多酒席是没有必要的。

中国产业链业态的智慧变革

1、过去是功能类的优化,比如说大学教授、大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写的论文,更多的都是资源功能类的优化。

2、现在已经是功能间的优化,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企业走在了前面。比如说贝佐斯引领的以储代运,以仓储的形式代替运输。中国也学会了,通过大数据之后,11月1号就能够把这个城市可能需要的货品备在身边。所以“双十一”的时候,它的配送已经不是长途配送、干线物流,而就是在你身边的库存直接配送,就是一个地配的问题。

3、第三代智慧物流是改变产业结构的智慧供应链。供应链上下游之间的资源配置优化。特高压就是一种,煤炭将来不需要运了,而是煤电一体化,甚至煤电运一体化。在坑口发电之后,直接通过第六种运输方式来改变。

4、第四代智慧物流就是并行的供应链,先有利润后投资。过去供应链学习的都是最终的现金,消费者最终的购买,在供应链上进行利润分配。但是现在讲究“羊毛出在猪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微信朋友圈是免费的,但是拼多多与腾讯微信的结合,就让腾讯和拼多多共同成长。

供给侧的改革,信息时代,网络文明之后,消费者更多的是客户化、即时化、便利化和交互化。新兴产业包括苹果、亚马逊、脸书、特斯拉、阿尔法贝塔,以及字节跳动等等。

供应链管理体系变革中的机遇:

1、维护全球化,特别是要打造柔性的供应链。一方面是效率,我们的效率最强;另一方面,由于国外只要搞创新,就需要有规模化才可以。但是规模化和创新是矛盾的,恰恰只有中国因为有产业集群,我们是用成组的专业化面向创新,同时又可以规模化来降低成本。

实质上我们相当于把丰田过去的大规模定制通过我们产业集群、供应链集群和柔性集群变短、变垂直之后更加规模和柔性相结合,这时候跟全球进行竞争。这个在中低端是有非常强的竞争力,但是我们需要继续向西方学习。原因是高端,我们还没有进去,我们通过学习慢慢进入高端。一方面是高度专业化分工的中小企业,另一方面是互为配套的产业集群,这才是真正中国供应链网络当中能够全球竞争的,一是面向效率,一是面向柔性,这在全球是没有的。

2、我们要打造更强的保障体系。中欧贸易里面,我们占70%,但物流只有10%。这个能力上我们严重不足。如果这些国家跟我们友好没问题,一旦不友好,我们就很难。

目前几个战略上,对我们来讲,哪个更好呢?就是皎票港。皎票港在缅甸,现在皎票的天然气、油气管道已经建成,现在虽然还不盈利,但是未来第一,没有高山的阻隔;第二,铁路非常便宜;第三,皎票港可以达到30万吨船水深,所以是深水港。这种情况下同样可以进入中东。

还有就是扎鲁比诺港,扎鲁比诺港是在海参崴的70海里,这儿可以建一个8000万吨年吞吐量的港口,而距离中国绥芬河下辖30公里,如果在这儿有一个12公里的隧道,就可以达到港口苏港铁路,直接进入日本海。

还有一个就是直接进入到北极航道。北极航道从上海走,如果上海走马六甲海峡到鹿特丹和走北极航道到鹿特丹,北极航道能够缩短1/3时间,而到扎鲁比诺港就缩的更多了。这块已经变成国际港,普京在2016年已经把它变成了国际自由区了。我们要用好扎鲁比诺港借港出海,将来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通道。

随着中国20年改革开放之后,特别是中国制造、世界工厂快速发展,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劳动力成本逐渐提高之后,现在主体在长沙、武汉、郑州、西安、成都,中原崛起是中国制造主要的核心。这时候东南沿海就可以向西、向内,而向西、向内就变成1000公里以上,1000公里以上铁路是占优的。我们铁路投资,“十三五”投资3.8万亿,后面还要继续投,每年以8000亿左右投入基础设施建设。

未来铁路在2030年将覆盖每个县域,未来中国可以自成东南沿海是消费端,中部生产端,西部为资源端,这样一个新的产业生态链。就复制了全球以欧美为消费端,以亚洲特别是东亚、东南亚、中国为首的制造业为生产端,和非洲、南美为资源端的全球产业链生态。我们可以看到制造整个全球链发生改变。

今年6月份上海会议上提出来内循环和内外循环,实际上就是我们自己能够形成一个新的产业链生态。同时,大数据、云服务、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和人工智能将彻底改变产业链监控、监管。由于5G产生之后,区块链可以进行分布式记账,就能够极大的提高它的计算能力。这时候区块链在无信任、无中介情况下,构建起来相互之间的合作。区块链和供应链双链融合将成为中国供应链产业当中监管一个非常好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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